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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鹤形十二  作者:陈青云 书号:40709  时间:2017/10/3  字数:9738 
上一章   第十二章    下一章 ( → )
  紫金山以山上紫金色岩层而得名,以小和尚出身的明太祖朱元璋之墓,即在此山之上。

  岳家宇在莫愁湖一带找了一个更次,未能找到万紫琴,心中十分悬念,快到四更,才匆匆赶到紫金山。

  但他深知万紫琴为人机警,她今夜失约,很可能是万世芳跟踪找到了她,她不得不暂时延避而失约。

  这样一想,岳家宇心情略畅,同时他也知道万紫琴对他也十分信任,只要明夜三更再到莫愁湖去,他必定不约而同地前往等候。

  现在他焦灼地等着白琬,希望获得恩人吴明夫妇的消息。

  将近五更,白琬才匆匆赶来,娇不已。岳家宇见了白琬,自然十分高兴,但白琬的面色却晴不定。

  她虽知自己的作法有欠光明,设身处地一想,颇为万紫琴忧伤,但她也有充分理由为自己辩护,那就是与岳家宇的关系,非比泛泛,一旦岳家宇知道她的身分,他们之间的结合,是顺理成章的。

  因此,她正在考虑,此刻是否揭开她自己的身份?若揭开身份必定水到渠成,反之,要获得岳家宇,仍须下一番苦功。

  她是个倔强的少女,对自己的姿颇为自负,她认为以父母对岳家的大恩,作为收买岳家宇的本钱,既伤对方的自尊,也贬低了她自己的身价,设若不及时表明身份,一旦岳家宇再遇上万紫琴,他们之间的感情,会死恢复然,难分难解。若现在揭开,会很快建立情感,以后岳家宇即使知道她曾乔装去见万紫琴之事,由于情感已深,也会原谅她…

  她对事体的分析力,不谓不周,但要她选择那一条路,却无法立下决断。

  岳家宇当然不知道她的心事,着手肃然道:

  “白姑娘…时已不早…请你履行诺言…归还金佛,及告知恩人吴明之事!”

  白琬心中一动,忖道:

  “万紫琴的武功不弱,设若她隐在附近偷看,发现我就是那乔装的表兄,也发现我并未向他揭开身份。她若捷足先登,我的计划可能全盘皆墨,到那时候再揭开身份,更显得我是以恩作饵了…”

  她下了决心,面色一肃,掏出金佛递给岳家宇,道:

  “关于吴明夫妇昔年之事,你很清楚么?”

  她转过身去,背部对着岳家宇。

  岳家宇黯然道:

  “关于恩人吴明夫妇之事,家师——”他突然吃了一惊,道:

  “你…你已知道我的身份了?…”

  白琬冷冷地道:

  “早就知道了!”

  岳家宇沉声道:

  “是谁告诉你的?”

  白琬哂然道:

  “这件事不关重见!你绝对猜不出告诉我的人是谁?”

  岳家宇肃然道:

  “吴明夫妇昔年大义救孤之事,家师曾详细对我说过…”

  白琬幽幽地道:

  “设若吴明之女未死,你如何对待她…”

  岳家宇心头一震,想起“一见愁”裴志豪临终曾说吴明之女未死之事,大步走到白琬面前,大声道:

  “白姑娘是否见过吴明之女?”

  白琬冷漠地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岳家宇仰天悲声道:

  “吴明夫妇对我恩同再造,设若他的女儿仍活在世上,我岳家宇将以兄长身份看待于她…”

  白琬微微一震,冷冷地道:

  “假如她的希望并不是手足之情呢…”

  “这…”岳家宇心头一震,瞪大眼睛,呐呐地道:

  “莫非你就是…”

  白琬美目一眨,两颗大泪珠眶而出,别过头去,悲声道:

  “我…我就是…那个命苦的女婴…”

  岳家宇激动得热血沸腾,暴地抓住了白琬的手,悲声道:

  “琬妹…只要你仍活在世上…我…将尽最大努力…使你幸福…使你万事遂心…”

  他大力摇撼着她的手,有千言万语,充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现在是世上最快乐的人,却没想到此刻有一个世上最大痛苦的人,隐在数十丈外,泪眼模糊,美梦幻灭,带着-颗破碎的心,悄悄离去…”

  白琬芳心窃喜,深深庆幸自己的选择,她甩掉岳家宇的手,走出数步,垂头以足尖划着地上的泥土,幽幽地道:

  “令尊对家父母有恩,家父母才能忍心牺牲自己的骨,放你险,这本是知恩图报,你也不必挂在心上,现在我已长成。并未牺牲,所以我要本着父母报恩的初衷,服待你一生…”

  岳家宇兴奋过度,并未听清她说些什么?走过去又抓起她的手,不停地摩擦着,喃喃地道:

  “冥冥中自有安排!由此看来,上天有眼,才有这个奇迹,不知琬妹昔年落下绝崖,是怎样逃生的?…”

  白琬双颊红晕,不再挣脱她的手,却不敢正视岳家宇的目光,幽幽地道:

  “宇哥哥…你还记得咱们初次见面时,你就发现小妹额角上有个疤么?”

  岳家宇大声道:

  “不错!那并不足以影响你的美丽呀!”

  白琬肃然道:

  “那个小疤,正是昔年落下绝崖,被崖壁上的尖石划破的!原来崖下早已有人等候,接住小妹…”

  岳家宇沉声道:

  “不知崖下之人是准?”

  白琬幽幽地道:

  “当然是家兄白瑞…”

  岳家宇心头心一震,歉然地道:

  “小兄杀了令兄,使你无家可归…”

  白琬肃然摇头道:

  “宇哥哥,你不必引咎自责!事实上白瑞救我,是奉命行事,并非出于自愿,你杀了他,也是他罪有应得,因为他昔年也曾参与屠杀岳家四十一口,而且暗中盗走了岳家的金佛…”

  岳家宇沉声道:

  “白瑞奉何人之命救你?”

  白琬茫然道:

  “这件事说起来也令人难以置信!命他救我之人,竟是‘半掌追魂’万世芳…”

  岳家宇不由一怔,道:

  “万世芳乃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他叫白瑞救你,不知用意何在?”

  白琬摇摇头道:

  “小妹也是十分不解,关于你的真正身份,也是他近来才告诉我的!”

  岳家宇大惑不解,若说万世芳是坏人,他昔年不会叫白瑞救吴明的女儿,如果他是好人,似不该助长凶焰,为庞起役使,囚住雷士亮。

  但万世芳既知吴明之女和岳家之男婴未死,却未告知庞起,斩草除。由此看来,又不该怀疑他的人格!

  岳家宇肃然道:

  “莫非万世芳也和‘绝望之谷’中的蓝森一样?表面屈服,旨在卧底待机而动?”

  现在他们只能这样推想,设若万世芳果是如此,他那忍辱负重的工夫,就更加令人敬佩了。

  岳家宇道:

  “令尊和令堂隐于何处?琬妹是否…”

  白琬黯然摇头,道:

  “小妹也不知道!宇哥哥,我们回店去吧!”

  二人携着手,谈谈说说,回到店中,天色早已大亮。那店伙见白琬和一个无赖亲热起来,不仅大为摇头。

  依白琬之意,要立刻离开金陵,但岳家宇坚持要再住三天,他认为万紫琴既已失约,今夜必定前往莫愁湖,今夜不去,明夜也会去。

  白琬并不反对,因她心里有数,一个少女在极度失意之下,必定马上离开这伤心之地。

  三天过去了,每天入夜,岳家宇都空到莫愁湖去一趟,几乎每一次都找遍了全湖,却毫无所获。

  他深信万紫琴必有困难,不然的话,她绝不会失约。于是,刚刚舒展的眉头,又深锁起来。

  这几天中,白琬显得格外温柔,对他的一切饮食起居,无不亲手料理,反使岳家宇过意不去。

  找不到万紫琴,岳家宇不忍就此离去,心想,也许她有特别紧要之事,暂时离开金陵,我何不在莫愁湖约会地点留个暗记,或者留几句话!

  第四天他终于在莫愁湖畔一株最大的树干上,留了几句话,并写明今后所去的方向。

  第五天岳家宇怀着沉重的心情,和白琬离开了金陵。但他们过了江,尚未到达杨州,后面竟驰来一匹健马,马上竟是“穷神”漆七。

  漆七翻身下马,左臂折断尚未痉愈,见了岳家宇就要跪下,岳家宇立即扶住他,肃然道:

  “漆兄何必如此多礼?须知小弟敬你是位孝子,不然的话,那一天恐怕…”

  漆七肃道:

  “正因为仇大侠饶了漆某一命,乃使漆某能供养家母天年,此恩此德,永世难忘。”

  岳家宇沉声道:

  “漆兄不在家照应老夫人,来此何干?”

  漆七低声道:

  “漆某在金陵地方,眼线极多,近几天来发现几个高手在客店附近窥伺,其中有‘笑面狼心’百里彦,‘大头翁’宫保和及‘天马行空’裴扰等,恩公身手固然了得,但那些魔头根本不讲道义,定有阴谋,漆某放心不下,特来报告恩公,路上小心!”

  岳家宇冷冷一哼,道:

  “他们来得正好,省得去找他们!谢谢漆兄关照,你请回吧!”

  漆七殷殷叮嘱,上马而行。白琬道:

  “宇哥哥,此人是谁?”

  岳家宇说了漆七的孝行,慨然道:

  “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这句话确有至理。一个黑道中人,能如此孝顺,实是难得…”

  他们在扬州盘桓了三天后,继续北上,一路上确曾发现有人跟踪,但却不敢太接近。

  岳家宇心中老是惦念着万紫琴,虽有白琬在身边为他解忧,但他总是觉得失去了什么似的。

  这一天来到邵伯湖之间处,天色未明,突然下起雨来。

  这一带十分荒凉,只见芦苇深处,隐隐看到三间茅屋,岳家宇抹去脸上的雨水,道:

  “琬妹,这场大雨,看来暂时不会停,咱们必须先找个避雨之处”

  白琬大声道:

  “可是我这身衣衫全透了,贴在身上,怪不好意思的…”

  岳家宇仔细一看,可不是嘛!夏季衣衫,既少又薄,最刺眼的地方,是前双峰,隐隐可见那新剥头。

  白琬见他好奇地看着她的双峰,又羞又喜,娇驱一扭道:

  “宇哥哥…你不要这样看人嘛!”

  岳家宇并非好之徒,只因他长了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女人身上神密的部份,只是感觉好奇。

  他下长衫,披在白琬身上,道:

  “快走…我们到那小茅屋去暂避一下…”

  一条小路,迤逦曲折通到茅屋门前,两旁的芦苇比人头高出多多。

  雨打芦苇“哗哗”作响,更显出这茅屋,幽静。

  二人来到茅屋附近,才看出这茅屋浮在湖面上,距岸边约二三丈,有一条锁链拴着。

  茅屋之后,传来“哗哗”涛之声,木排上的茅屋,就动起来。

  二人掠上茅屋前的浮木上,推门进入屋中。

  想不到这水上人家,竟一位雅人,屋内虽是简陋,却摆着书架,墙上也挂着字书。

  最引人注意的,是墙上挂着十来支巨笔。最小的一支笔,笔杆也有三尺多长,若鸭卵,那笔不知是何所做?已将墨汁冲刷干净,蓬散开来,长有尺半,若茶盘。

  至于最大的一支,笔杆竟有五尺多长,那笔毫长逾三尺,有如扫帚。

  两少不由暗自称奇,这样大的笔,写起字来,要多少的墨汁?况且写字之人,岂不要身高一丈以上,才能挥开此笔?

  屋后“哗哗”之声越来越大,两少推开后窗向外望去,不由骇然一惊。

  一个魁梧老人,穿着土布褂,全身尽,银白的长发披散开来,他用手一扭,用牙咬住。手持巨笔,正站在屋后浮木上,注视着湖水。

  那支巨笔,比屋中墙上挂的更大,笔杆逾茶杯,紫中透亮,不知是何种异竹所制?那长逾四尺的笔毫,银光闪闪,不沾雨水。

  湖水翻起滚滚波涛,忽东忽西,令人捉摸不定,显然湖底有极大的动物兴风作

  倾盆大雨泼在老人的头上及身上,他连动也未动一下,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湖底。

  突然,老人低啸一声,平掠入湖,身悬半空,抡起手中巨笔,头下脚上运笔如风,在湖面上疾划。

  好象湖面是一张大纸,他在纸上写字。那巨大笔毫尚距湖面半尺,但笔尖暗劲到处,湖水“哗哗”然分开一条巨涛,向两旁涌去!

  两少不由骇然,这等轻功固然冠绝天下,那无俦的笔力,也是见所未见。显然,他是写了一个“杀”字。

  这“杀”字最后一点,笔力万钧,轰然一声,湖水溅起三四丈远,老人趁一点之力,掠回浮木。

  空中湖水“哗哗”下落,湖中巨拍岸成涛,两少突然大吃一惊,只见湖底翻起殷红的鲜血。七具尸体,在水面上打转!

  “原来老人写字杀敌!”两少向那七具尸体望去,都是彪形大汉,手中都握着分水鹅眉刺。虽已死去却未撒手,足见老人的奇异笔力,根本不给他们抗拒的机会。

  老人站在浮木上,仍然视着湖底,再次低啸一声,平掠入湖,巨笔疾绞,分明写了一个“绞丝旁”笔尖向右上方一带似乎又写了一个“”字。

  左右合起来,乃是一个“绝”字,最后一钩,力大无侍,湖底的污泥都翻了起来。

  老人掠回浮木,污水中又冒起一片鲜血,十四具尸体,随着翻腾的湖水,向湖边去。

  这老人一共写了“杀绝”两个字,而且笔尖相距湖面尚有半尺,竟能使湖底的水中能手失去抗拒之力而死,这等玄妙的武学,真是骇人听闻。

  两少肃然互相视一眼,只见老人向湖中扫视一眼,冷冷地道:

  “象你们这些货,未免辱没了老夫的‘七紫三羊’神笔——”

  他头也没回,冷冷地道:

  “小子,你来试试看!”

  两少头然一震,不知老人和谁说话,只闻老人沉声道:

  “小子你听见没有?”

  岳家宇四望无人,深信老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立即朗声道:

  “前辈和晚辈说话么?”

  老人冷声道:

  “不和你说话,难道和湖中的鱼虾说话不成?”

  岳家宇掠出后窗,向老人兜头一揖,道:

  “晚辈因大雨暂避前辈屋中,尚请见谅…”

  老人把巨笔交给他,沉声道:

  “湖底还有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你以同样的方法,在水面上写个‘了’字…”

  岳家宇肃然道:

  “前辈盖世绝学,晚辈岂能一看便会…”

  老人厉声道;

  “将内力运于腕部,象画法决窍一样,再自笔尖吐出力道,借笔尖吐力,飘身湖上,写个简单的‘了’字,谅无问题,快点试试看——”

  岳家宇虽然毫分把握,却深知老人是一份善意,立即接过巨笔。却暗自吃了一惊。

  这支笔虽然大的骇人,但笔杆是紫竹所做,笔毫之手虽不知为何物,估计也不会太重,那知暗暗一颤。竟有七八十斤重,这才知道巨笔并非凡竹所制,笔毫亦非普通狼毫。

  但他童心未泯,觉得心悬半空写大字.十分有趣,立即掠入湖心,按照老人所说之诀窍,运力于腕,内力自笔尖吐出,巨笔一探,写了一挥“了”字。

  但“了”字最后一钩尚未完成,突感真力不继,身子向下落去。

  在这刹那间,突见湖底影影绰绰冒上四条身影,快得象离弦之箭。

  岳家宇这时有点手忙脚,因他不识水中工夫,眼见四支鹅眉刺猛戳而米,他的双足距湖面已不足一尺。

  但他乃是十分倔强之人,情急生智,以笔毫拨开两支鹅眉刺,左足尖在那刚刚冒出水面的大汉头上一点,身子再次跃起。

  由于刚才已得了决窍,决定把这个“了”字写成,以便组成“杀绝了”三字。振臂一挥,笔毫银丝上异声大作,一笔完成一个“了”字。四个大汉刚刚冒出水面,正要沉下去,却已不及,四个头盖骨立即起飞,好象被巨大扫帚起的西瓜皮。

  岳家宇借力掠回浮木,打了个踉跄,只闻白琬拍手大声道:

  “宇哥哥,你也会嘛!”

  老人冷冷地抓过巨笔,瞪了白琬一眼,沉声道:

  “他会什么?若非老夫暗中相助,最少有一支鹅眉刺戳中他的足心…”

  老人掠进屋中“咚”地一声,把巨笔立在地板上,竟笔直站住,这等恰到好处的平衡巧劲,也令人暗自敬佩。

  老人沉声道:

  “进来!”

  白琬耸耸肩,低声道:

  “这老怪的威风不少哪——”

  岳家宇瞪她一眼,双双人屋,老人坐在竹凳上,冷冷地道:

  “老夫隐居于此历十余年之久,想不到仍然逃不过那魔头的眼线!今夜咱们要大干一场了…”

  岳家宇躬身道:

  “敌人不是已经杀绝了么…”

  老人哼了一声,道:“水中大汉只是三四!那魔头自然知道这些货不是老夫敌手,依我猜想,他是以大好生命,试试老夫年来的进境!其实那魔头并非单独来对付老夫一人,你等来此,又带来一拨高手,加上对付老夫之人。形成一股强大的实力,今夜能否突出重围,得看天老爷帮不帮忙了…”

  白琬哂然道:

  “不知敌人在哪里?”

  老人沉声道:

  “此屋四周,除了临湖的一面,已经清除外,其余三面,都隐有一高手,不信你们出去试试…”

  白琬近来功力大增,早想一展身手,闻言甚是不服,立即自左边小窗中穿了出去。

  岳家宇深信老人不是故玄虚,极不放心,紧跟着掠出小窗,落在四丈外芦苇之中。

  二人刚刚落地,只见四周的芦苇,一齐向中央倒过来,分明是无数道劲烈掌力同时袭来。

  岳家宇深知敌明我暗,硬接四面掌劲极为不利,立即去抓白琬的左臂,那知白琬也不约而同,也去抓他的右臂,二人同时纵起三丈来高。

  岳家宇暗自一怔,觉得白琬内力很大,轻功也比他高出一筹,大惑不解。

  二人身悬半空,向下一看,三方面的高手,竟有八九个之多,而且都是赫赫有名之人。

  其中有“血手孟婆”“十抓九稳”毕振山“绿袍判官”娄森“粉蝶太子”曹典,以及“绝望之谷”中两不知名的老人。

  最使岳家宇惊异的“奔雷手”蓝淼也骇然在内。另外三四个也必是当代高手,甚为陌生。

  这工夫下面十余道掌劲同时落空,有些芦苇,竟被奇人的狂风连拨起。两少在空中力扫两掌,落在地上。

  双方的掌力一接“轰”然大震,芦苇倒下一片。八九个高手立即包抄上来。

  岳家宇以为蓝淼曾救他一命,此番来袭,不过是虚应故事,那知他们刚一落地,首先出掌的竟是他。

  掌劲一出,势如奔雷,岳家宇骇然出掌上“蓬”地一声,竟被震退一大步。

  但白琬却立还颜色,力推一掌,反把蓝淼震得身形摇晃不已。

  这工夫其余高手一齐扑上,似想捉活的,而“十抓九稳”毕振山,却快了一步,龙头钢抓已到了岳家宇面前。

  岳家宇知道厉害,拍出一道罡风,疾闪一步,那知对方一抖手,龙头抓竟又跟踪抓到,堪堪到了腋下。

  而且“血手孟婆”和“绝望之谷”中的两个老人也同时欺上来。

  白琬厉叱一声,扫出两掌将龙头抓震偏,也阻住了三个高手前扑之势,使岳家宇大为震惊。正是“士别三,当刮目相看”想不到她身怀绝学,一鸣惊人。

  白琬疾退,沉喝一声“暂退——”拉着岳家宇,掠到浮木之上,进入茅屋之中。

  那老人仍然坐在竹凳上,冷冷地道: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有两个更厉害的,站在十丈之外,并末现身呢!”

  老人看了白琬一眼,却对岳家宇道:“小子,想不到你还不如一个女娃,你知道原因何在么?”

  岳家宇大为惭愧,肃然道:

  “晚辈不知…”

  白琬面色微变,连忙向老人摇头示意,老人怔了一下,收回要说的话,只闻屋外有人厉声道:

  “程九臬,你能永远缩不出么?”

  岳家宇大大地一震,肃容道:

  “原来前辈就是‘万里飞虹’程——”

  老人摇摇手,肃然道:

  “不管怎样,老夫要出去煞煞他们的锐气——”

  语毕人已穿窗而出,只见他掠出五六丈,身子一沉,足尖疾点三芦苇叶尖,巨笔一抡,罡风大作。

  首当其卫的是“血手孟婆”这老怪也知道程九臬的厉害,白发飘飘,无风自动,全力推出一掌。

  “蓬”地一声“血手孟婆”连退三步,程九臬的身子在半空一晃,再点芦稍,又向“绿袍判官”扫出一笔。

  娄森狞笑一声,立掌如刀,向笔毫上去切去。“蓬”然大震声中,娄森退了一步,程九臬的身子疾弹而回,穿入屋中。

  显然,娄森也逊他一筹,两少大为心折。

  程儿桌嘴一动,以传音之术道:

  “小子你注意了!这一招武功,老夫只演两遍!现在时已不多,你必须立刻学会…”

  岳家宇微微一怔,深知程九臬已知他的身份,而对方又不愿被白琬学去此招,乃以传音之术传授于他。

  程九臬轻轻比划巨笔,口中念念有词,在屋中划了两圈,点出一十三笔。

  这足以绝顶轻功为基础,凌空搏击之式。威力极大,刚才程九臬在外面施展的虽非此招,岳家宇深信,这一招却更具威力。

  程九臬连演两次,也不管岳家宇是否彻底了解,立即沉声道:

  “你们二人把内间两个大炉及大锅搬出来!”

  两个茫然不解,只得走到内间,搬出两个大火炉及两口大锅,这等大锅,可以做五六十人吃的米饭。

  程九臬沉声道:

  “把锅中装上水,立即生火煮沸…”

  两少只得依言照办,却不知他的用意,此刻外面的高手,正在冷嘲热讽,却不敢冲上来。

  只见程臬找出三块宽约尺余,长仅五六尺的薄绸,在每一块绸布一端,拴了一块拳大的石头。低声道:

  “今夜咱们能否逃出此劫,端赖这三块绸布了…”

  三块绸布,颜色不同,一块是灰色,一块是蓝色,另一块则是鹅黄,正和他们三人的衣相同,因为程九臬的衣衫是灰色,岳家宇是蓝色,白琬的鹅黄

  老人拴好之后,在屋向外察看,似在考虑那一个方向较易困!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两个大锅中已冒出腾腾蒸气,水已煮沸,屋中白气氤氲,视觉模糊。

  两少心中一动,似有所悟。  wWW.baQI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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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魂掌阴阳浪子复仇者仙女与杀手金石盟黑儒传醉书生冷面客残肢令武当争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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